还没弄懂这话的暗示,采蘩已从他手里拿过伞,“师兄去为师父撑伞,我自己来。”一行三人,她排行最末,懂的。
“师父,丹大人是你师傅,那我们丹门很多匠师吧?”本以为多个师父多麻烦,拜完之后,采蘩觉着心里清冷不下来,有点雀跃。
左拐眼神却凉,“我虽跟师傅学艺,但出师时得他允准,继承家祖左伯一脉。”
采蘩了悟,“那就是左门了?左伯传世造纸大匠,门下一定开枝散叶。”
“左门?”左拐哈笑,“我还旁门左道呢。你别胡思乱想了。左家子孙根不旺,到我就是一脉单传。我迄今为止就收了三个徒弟,而乌睿已死,于良第二,你第三。”因为收了这两个,终于能从心里接受乌睿的死,并亲口说了出来。
“我爹最尊崇左伯……”察觉左拐盯她,“我没说纸。师父您让我忘了我爹的造纸术,不见得连我爹这两个字都不能说吧?”
“对,提都别提你爹,不然你也忘不掉。”左拐现在是师父,说一不二,“这个月就当自己是不知父母的孤儿。”
采蘩怔然,“我爹娘都不在了,您还让我更惨?”
“提一次打一次。”他的手造纸吃力,教训徒弟还是很简单的。
“师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