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采蘩能达到。在做纸药这道工序上,他终于传授了左氏秘诀,因为——
没纸药,莫造纸。
接着,左拐又教采蘩如何在抄帘打浪。又如何让杂质从帘边滑走,并给她解说绝佳纸药对这些产生的作用。他手脚不方便,但仍尽量亲自示范给采蘩看。再让她一遍又一遍重复动作,直到他觉得可以为止。
“语姑娘来送饭了!”这回分心的是于良。他一高兴,忘了正抄纸,端着要过滤的竹帘架就转了身。顿时,湿鞋又湿衣。
左拐打他可不止一下。
于良疼放开手。帘架掉地,纸絮成了脏烂泥。边喊师父边闪铁尺。
采蘩边看热闹边取下活动帘,将已经拍浪去杂的湿纸页翻置旁边的一叠纸上,等待榨水。待做完这一切,转头看到正盯着她发呆的语姑娘。
采蘩将手擦干,笑问,“语姑娘为何发呆?”痛失至亲的人脸色很憔悴,瘦了一圈,两眼无神,多安慰只会让语姑娘走不出来,所以她不提明姑娘。
“采蘩小姐刚才的动作娴熟轻雅,婢子不知抄纸也可令人赏心悦目。而且,您比起刚来那会儿已是天壤之别。”语姑娘将饭菜端到小桌上,退立一旁。
那边左拐大声对她们说,“于良要受罚,没午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