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棠垂了眸。
采蘩心里突然针扎似得疼起来,疼得呼吸促短,再也站不住,蹲身抱出双膝,疼辣了眼角。这回她开不了玩笑,也做不出高姿态来了。她张口呼气吸气,让凉风能灌进嗓子里去,希望能令自己冷却,却止不住热泪。
“采蘩——”声音极低,要避过那些耳目。
“你要是想安慰我,那就不必了。”眼泪还热,心还在疼,但她既然捱得住死亡,就能捱得住情伤,“是我犯傻。”站起来,不能在任何人,包括他面前,示弱。
“棠,妾身备了茶点。”美人将入。
采蘩凑到独孤棠耳边低语,“你记住,一个拒绝我两次的男人,永远不会再有第三次的机会。”妾身?独孤棠说过他尚未娶妻,那么美人是他的妾!
美人端了托盘进来,却见采蘩从身边走过,眯眼装问,“欸?童姑娘这么快要走了?喝杯茶吧,棠这回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来。”
采蘩头也不回,“千好万好不如家乡好,望棠掌柜一路顺风。”
美人听着远去的脚步,笑得千娇百媚,来到独孤棠身前,竟坐在他腿上,勾着他的脖子,“童姑娘好像气得不轻,棠,你还是不会怜香惜玉,应该追出去才是。”
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