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人不必顾虑婢子,姐姐说过,质本洁,不惧污。敌人之威若用来欺凌弱小,气数也快尽了。”语姑娘双手却握得死紧。虽然说得大气,她不敢往深处想。因为。在无数个夜里,只要想到姐姐的命运,她就会哭泣。但这时候不容她示弱。哪怕一切还未定数。
左拐看出来了,长长叹口气,“霍州守军如果还是滕大将军说了算,也许不会发生那种事,他治军尚严明。”他是个好人。
“到了。”采蘩说道。
远远的。一座城池的轮廓渐显,浅灰砖石堆砌起乌云。托着森然堡垒。风沙劲卷,五月天,草已枯涩泛黄,绿意将垂老。
铁口突然打开,那双眼冷凝,刺字遮不住他的俊华,“要想活命,最好听话。”
“你自小为奴?”左拐却问。
那双眼一敛,铁口毫不迟疑合上了。
“师父为何那么说?”不知怎么,采蘩挺好奇。
“他的黥面很淡,囚字不明显,应该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刻上去的。这样的人多出生于大家族,受长辈牵连遭到无妄之灾,不会对北齐有太多感情。”左拐语气顿了顿,“采蘩,你若想逃跑,可从他身上试着手。”
采蘩记住,但道,“师父说得好像就我一人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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