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丢人,不过二师兄就不一定了。上面有天才的大师兄,下面有天赋的小师妹,还真是挺惨的。”采蘩没察觉自己更啰嗦。
左拐却没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采蘩慢慢爬起身,走到左拐身前,伸出手探他鼻息,压抑许久的眼泪刹那落下。
在左拐说他这辈子两大遗憾的时候,她的心便一沉到底了。但他想让她笑着听,她就笑着。
泪水汩汩不绝,却是无声。跪地磕了三个响头。撕心裂肺的痛楚,并不因为经历过而减弱半分,咬牙才能强忍呼天嚎地的哀恸。
天不公!怎能夺走了她爹之后,再夺走对她如同爹亲一样的师父?她才开始构想将来的好生活,要以这么残酷决绝的方式粉碎吗?如果不给,直接告诉她不要空想就好。她可以离开纸官署,断绝师徒关系,却怎么可以让她看起来这么可笑!
阿慕见她这般,不由诧异,跳下山石,才看到那张失去血色憔悴的脸已无生气。这位倔强得令自己一度生气愤怒的大胡子,内心却渴望能亲近。想请他告诉更多父亲的事,母亲的事,还有那个虽然没有记忆,却能让自己心暖的家。然而,太迟了。
风吹乌云,月光千丝万缕,照亮黑暗的山谷,来给洁净的灵魂引路。作为传世大纸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