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发怒了,让我们尽快把五色纸收起,免得影响军心。”
“娘的,自从衡州落入周人之手,霍州边界就没太平过。本来听说腾大将军练兵有一套,可我看个个怂样,什么事都得我亲力亲为。怎么着?这会儿还得扫大街?”尉官吐一口唾沫,“不知道哪个想出来的?操!还真他娘得狠。”
“大人,那您是执行还是不执行?”士兵小心翼翼问。
“这是军令,不执行就得砍脑袋,算咱们倒霉。”尉官要去点兵扫街。
“官爷,那……那我……”大邱双手抓着斗笠,有点不知所措,“您就让我进城吧,好歹把这些香油送到,够我一家老小过阵不挨饿的日子。”
尉官心想北周都整得从天而降了,这傻大个儿不可能是细作,于是不耐烦挥手,“进吧,我警告你,可别捡那些五色纸,不然也当奸细抓起来。”
大邱欸欸谢应着,捡起油纸随意罩上油罐,收拾好就担起货架,对尉官和士兵们弯腰点头憨笑,转身过了城门。听着身后的嘲笑,他面上傻乎乎的神情却是一变,嘴角冷然勾起,目光凌厉。
他不是阿慕,而是独孤棠。通缉阿慕的画像被张贴得到处都是,因此阿慕进城已是不可能了。与罗扬商议下来,为显诚意,独孤棠亲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