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蘩妖艳的面容,才发现那也是一张无情的脸,不由倒退两步,怕她隔着铁栅栏都能要他的命。
“我······不是我,是勒将军硬要追你们的。而我本来想你们逃就逃了,反正也不用你师父再造南陈诏纸。”他眼睛骨碌一转决定撒谎。
“宋大帅不用怕。你如今是北周肃公和滕大将军极其看重的俘虏,我就算恨你,也不能因失大,得罪了救我的恩人。我此来,只是问你两件事。”采蘩看宋定身上囚衣挺干净,显然未经刑求就急于要招供了。胆怕死之人好对付。
“童姑娘通晓大义,我宋定佩服。其实我早就看齐帝不顺眼了,总想弃暗投明。这回遇到肃公,我打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齐地的老百姓早点摆脱水深火热的日子。北周以后就是我的母国,我当效犬马之劳。”话里行间露出谄媚相,好似也能在北周大展拳脚一番,“你有什么话尽管问,我一定如实告诉。”
“齐人劫持四皇子一事,你可是早就知晓?”采蘩却不跟他废话,直入主题。
宋定摇头,“四皇子受伤的消息传来时,我也大吃一惊。在那之前,从未听闻。要是我早知道根本就不会同意这般草率行事。万一四皇子有个好歹,南陈由中立转而助周,岂不是不妙?不知道是谁的破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