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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从海南回来了?”采蘩心道消息可真快。
“三公子未曾到海南,结果半途收到家书,听闻了蘩小姐的事,且二夫人有些不舒服,所以连忙折返。”拢宁垂首恭立,又道,“这不,家里刚刚得知小姐您回来,公子就让我来接您,特别设宴为您洗尘。”
“……”采蘩犹豫,姬三这个人挺难捉摸,去不去呢?
“小姐若是担心家里,却不必。三公子出来时跟老夫人说过了,而且十公子今日上学,小小姐在外家舅姥爷那儿,一顿午饭耽误不了小姐的工夫。”
看来有人教导有方,采蘩决定去瞧瞧姬三到底给她摆什么宴。
一进天鹤楼包厢,就见姬三自斟自饮,还向窗外看得摇头晃脑,她便说道,“这些时日不见,三哥仍一派悠闲,羡煞妹妹我了。想我不但莫名其妙当女令要随军,更落入齐地成了俘虏,差点没命回来。好不容易回到都城,署里连个迎接的仪式都没有,感觉灰头土脸一般狼狈。”
姬三转过身来,一手托下巴,一手拎酒壶,歪斜着脑袋,姿势优雅地倒着酒,“蘩妹,你我分开那日是春末,此时再见已是初秋。我可瞧不出你灰头土脸,倒觉得你气质更胜从前,如秋光明艳照人。”
采蘩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