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无人,皇上,该重重打她板子才对。”大公公要拿采蘩立规矩。
陈皇帝却不语,走到两台纸槽前,略看过几眼,问采蘩,“你就是童度认的孙女?”
采蘩答是。
“童氏上书,说你知书达理,孝感天地。怎会如此不懂礼数?说说原因。要是合理,朕就不罚你了。”陈皇帝给采蘩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小女子方才专心做事,不曾听到皇上来。”她发现所抄纸絮较为松厚,但文书所用藤纸是紧薄的,便一心一意找问题所在,哪里知道周遭的事。
“你可不能说谎。朕来,先有公公喊驾到,又有众人高呼万岁,你却直立在石台前,看起来一动不动,明明是恍惚,你竟然说在做事。做了何事?说!说不上来,就为欺君之罪。”陈皇帝皱眉,不喜欢听胡说八道。
“小女子不敢说谎。”采蘩低头,“石台上有小女子正在改制的竹帘,可为我证。”
陈皇帝果然看到石台上散开的竹帘。
他是很重视造纸的皇帝,知道竹帘的作用,奇道,“你为何改制竹帘?”
采蘩犹豫了一下,开口悠悠得慢,“皇上,可否等比试结束后,小女子再说。不然小女子这会儿说了,本来的赢面岂非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