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都是同造法的麻纸,看似相似,感觉但不同。一张是十多年前的,脆薄且色泽微涩。但一张却没有经过那么多年,质感仍密润,柔中存张力,纸色泛光尚佳。”
“可是谁还会对这些进料单有兴趣?你以为人人像你这么聪明,居然想得出从进料单里找出造纸的秘法。”于良“夸”她。
“我想到了一个。”采蘩这回真往外走。
“谁?”于良竖起耳朵。
“除了我跟你,也是师父的得意弟子,我们的大师兄。”采蘩挺有把握,“乌睿。”
“乌睿?!为什么?他若想造乌云,直接问师父就好了。”于良却不这么认为。
“师父是那种你问他造纸秘法,他就乐哈哈告诉你的人吗?”想起尚不久远的记忆,心中微苦,但神情冷静。
“师父会说造纸没有捷径,一面要反复熟练基本功,一面要动脑子自己想。”于良也记得清晰。
“和师父情同父子的乌睿,肯定会对乌云深感兴趣。”就像她一样,“乌睿天份极高,造纸也相当自信。身为弟子的,总会希望自己有一日青出于蓝,而要超越,就得先达到师父攀登的高峰。吃完饭,我们去乌睿的屋子看看吧?”
去那座荒凉的小院?大晚上的?于良垮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