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来,我与你祖父也能放心些。”童夫人一边说,一边也看着爱孙让小马颠上颠下,目光关切却不溺爱。“回来的路上你舅姥爷就传讯给我,说你跟太子请命前往长安,与北周副使大人的家眷对质。以证清白名声。你这孩子,怎么又是那么冲动?当初答应斗纸的事就是。”
“大姐,我瞧着芷儿的性子像姐夫,除了婚事,都相当有分寸。但这丫头却像极了你,下了决心便勇往直前。根本拉不回头。”颜辉笑如弥勒,“挺好的,跟着她特别热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好戏看,永不无聊。”
童夫人白了弟弟一眼,“我说你怎么突然当起好长辈,主动说要护送采蘩到长安去,原来冲着这个呢。”
颜辉的善笑就有些滑溜了,“我本来就是个不错的舅姥爷。采蘩,你说呢?”
童夫人不用采蘩答,“你是不错,就这么大块地方,采蘩院子里遭了盗,你却在自己院子里请一堆人喝得醉醺醺。如今说是护送采蘩,不要到头来要采蘩照应你。不是要出门会你那群狐朋狗友,赶紧去吧。”
颜辉耸耸两条眉毛,大摇大摆走了。
“祖母,姬老夫人请听什么戏?”采蘩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姬钥。她嘴上说得轻松,却比任何人都着紧他和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