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麦子放进她书箱的,然而麦子却道不是。最后一句话说得很清楚:此书为引,山路崎岖,可借其光。不是麦子,就只有独孤棠了,但字迹又不像。
大牛来了,望着采蘩呆半晌,在东葛又升起一股希望时,讷讷道,“繁丫,你回来了。”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这憨厚老实的汉子对采蘩有过念想。采蘩不主动说,村长和大牛也没想到提繁花的容貌是被遮去的。尤其是采蘩将繁花清灵冷然的气质展现得很完全,难得见上她几面,又久居山里的村人,经她巧妙引导,很自然就接受她是繁花。
“恭喜你当爹了。”听过一遍就记忆犹新,更别说繁花重复怀念着山中那些宁静的岁月,“你媳妇抱着娃站家门口呢。”
憨汉回眼望过,转头来就不呆了,“老村说你要跟人去瀑布,让我带路。”
采蘩却拦,“让我走前面,看看有没有忘了山路怎么走。你要是看到我把大家往啸崖引,再提醒我。”谁没有少年情怀,再回顾,会发现原来以前雾里看花,其实不如此刻的身边人。
“啸崖是什么地方?”久久不开口的颜辉有了兴致。
“往前有两条路,一条通到瀑布潭边,景色秀丽,一条却能上瀑布顶。那里有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