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
“还没有明显的证据说一定是你师父。”话题是采蘩挑起的,但她这时反来帮,“也许真是巧合,也许有人盗用了他的机关图,也许他被人要挟。”
“是,很多也许,但他确实传达了任务,让蛟盟背了黑锅。他欠我们一个解释,令我不能释怀。”独孤棠沉默了。
两人静静吃过东西,围火而眠。他们的身体太累,心里背负太重,再也不能言不能思,起先半睡半醒,最后连独孤棠都禁不住睡沉了。
采蘩一哆嗦,突醒。原来火堆快熄了,风孔呼呼作响,洞中如冰窖一般。她想叫独孤棠,却见他背对着她一动不动,为添火加柴这样的小事叫醒他未免过份,于是自己起身去拿枯枝。
幽冷的蓝光,就那么毫无预警得跳入她眼中,无比清晰一个“出”字,在水流出去的石堆间轻跃,那么美妙。可借其光,原来要在一片黑暗中,光才能借得到。铜镜和石壁上的反光不仅仅是故弄玄虚,却是让不肯放弃的人留到夜间,见到这美妙而已。
要知道石堆是不是真正的出口,就得趟水过去。她脱下独孤棠的外袍还到他身上,免得白白弄湿了,这才脱下鞋袜,刚要入水——
“你打算单脚跳过去吗?”低沉的嗓音升起,“我不介意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