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人脾气不小,“行了,你拔升云吧。两人都对准一点儿,死得痛快些。”
“前辈。”干咳两声,采蘩找回自己的声音,态度不依不饶,“我没猜错,为何要死?”
“你猜的是我的心思,我说没猜中就是没猜中,轮得到你下定论么?”斗笠下的眼眯成了线,必须控制着自己,才能不问她话。
采蘩看看蓝袍人,又看看独孤棠。说道,“还好这点上你不像他。”
“一年见不到几次面,如今看来应该庆幸。”独孤棠这话一出,蓝袍鼓起风来。
“这个叫紫鹛的女子曾住在前辈的小楼中吧。”采蘩的话却又让蓝袍平静了下去。“或者说,前辈为她造了这处精致的地方。虽是煞费苦心,但你其实患得患失,故而将她的屋子建在小楼中央。门窗皆不与外界相通,却方便你可以从各处看到她。你知道,我想到什么吗?”
“什么?”声音很冷。
“鸟笼。”采蘩不被他的冷冻住,“关着紫色画眉的精致鸟笼。只是。这只画眉不喜欢待在鸟笼里,哪怕主人提供了世上最好的一切。”
蓝袍人一掌拍来。
独孤棠搂住采蘩的腰,带她急向旁边退。“看来你真猜对了。”
“那是当然。屋子有厚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