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颜色淡易看出脏。十指不留长甲,避免在纸絮上划痕。又怕发丝儿掉入纸浆,总束发。您瞧出来了,故而说是纸味儿。”
老头陡然挣出两条眼缝,缝中乌瞳动了动,随后又闭牢,“嘴巴挺能说的,就是有点儿自以为是。你大概心里正得意,觉着说对了是吧?”
是位难伺候的老爷子,但采蘩不厌其烦。“那您说呢?”
“没你想得那么复杂。”就算她说得不错,可他不认,“你和他们一前一后上门,而且他们中一个傻愣愣的好几回提到师妹。又听说南陈纸官署中有女匠。聪明美艳,还是有钱的大小姐。小混蛋说他昨天用废纸换了一顿免钱的饭,对方是富家千金。综上所述,不是你。又是谁?我说的味儿,就是你们仨都冒傻味儿,一点眼力没有,错把废物当成宝。”
“您为何说那是废纸?”采蘩对这个老人越来越好奇。“以我们所见,它甚至比高丽绵茧更出色,堪称上上——”
“你以为能造出左伯纸就很了不起?到此为止吧。”采蘩不烦。老头却烦了。而且清楚她的那些事,“朽木不可雕,可你是姑娘家,我不泼你,赶紧自己走,今后都不要再来了。”
采蘩弯腰片刻,然后直起身子轻挪脚步。到老头面前时,再度弯了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