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师父还倔,可我也是死磕的脾气。石头碰石头,看看谁硬。”
独孤棠点头,“高丽绵茧迄今仍是贡品,见过用过的人少之又少,如今不但造出了它,甚至超了过去——”
他话未完,一个声音冷冷打断,“你说谁造的绵茧超过了我高丽绵茧?”
原来,那两桌的高丽客人中有一个正好经过,而独孤棠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量,让他听去。
采蘩看他一眼,是个约摸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模样俊秀,但语气中的骄横让她不满,轻哼道,“谁造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绵茧纸已并非高丽独一无二之物。也好啊,省得有人志得意满,以它为终生成就一般,从此技艺停滞不前。”同时想起这是刚才点菜的那人。
那年轻人瞪凶眼,不过单眼皮凶起来也有限,因为眼睛更显小,“你这话真好笑。高丽绵茧四个字根本就不可分割,本是我们独创,而你们即便仿造得相似,也不能称为绵茧纸。北周南陈两国纸坊虽多,听说仿风盛行,原来我还不信,如今看来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说到纸,独孤棠不多言,安心看景。
“无所不用其极?”采蘩当仁不让,“你所谓的无所不用是指什么?众所周知,高丽绵茧是贡品,贡品本身就是好的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