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杵在前头,让开,我好跟她说话。”
于良搔搔头,咕噜,“怎么我前后都不是人啊?”
没人在意他的牢骚,采蘩行礼,“老人家,我以为自己赶了个早,想不到您还要早。”
“不早了,若要采料,天不亮就要上山,懒人是造不出好纸来的。”
老头当着采蘩的面如此坦然自己能造纸的事实,让西骋十分不解,“老人家,绵茧既然是您造的,几日前我们先来拜访您时,您为何否认,还无礼对待?”
“不为啥,看你俩不顺眼,不乐意承认。”老头的解释真能气死人,但后面的话却发人深省,“应该给你俩当时照个镜子。一边问纸是不是我造的,一边却满脸嫌弃的表情。你们心里既然有了答案,何必再来问我?”
于良老实低下了头。
老头却指采蘩,“这姑娘不一样,捧礼而来,心中笃定,有自信有尊重,由不得我不认。不过,我认了又如何?我这儿是纸铺子,不是纸坊,不收徒弟。向我请教也不是不行,但得通过我最简单的要求。”
“谢老人家夸奖。”采蘩微笑再福礼。
“别,我不是夸你,也是无奈。心中有杆尺,由不得自己胡来。其实我也想泼你馊水。”老头实话实说,“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