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比有二术,赢者为输者挑女子,正中采蘩。我重她为清白女子,以妻许之,也是规矩。国公大人是不是汉化久了,忘了鲜卑传统。掠婚,两情相悦便可许之,何处何时,长辈同意与否,并无半点关系。旁人不知不罪,你也这般恶意中伤,不怕今晚梦里老祖宗来骂你忘本?”
定国公一口气堵在胸口出不来,老脸憋红了,最后憋出一句话,“你个逆子!有本事你自己娶,跟我说什么!”也是奇怪,这儿子一向自说自话,他从没指望能正经跑来说要娶妻的事儿。
“我倒是想,不过——”得罪了采蘩的下场,比他想得“悲惨”,“罢了,媒人聘礼我会准备,你当成断绝父子关系也好,当成我快死了见我最后一面也好,坐一回高堂那张椅子,喝口茶就行。”唉,对着采蘩要把自己说成孤儿,对着这个老爹,要把自己说到气绝,这就是两头难做。
定国公突然眯了眼,狐疑道,“你小子这是求我?”稀奇,太稀奇。
“我不是求你。你不就等着我说断绝父子关系的话么?如今可以称心如意了,多好。”独孤棠嘴硬。他是不会求这人的。
“不是求我,为何非要我出面?你直接说不认我这个爹,就不用拜高堂了。”定国公给儿子想了“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