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利,我告辞。”
“西骋!”采蘩想要叫住他,但他没理,径自走出了门。
她回身再看老头,果然在笑,不禁叹道,“老人家,他通过了。”
“对,但在我告诉他之前,他就走了。既然求教,太心高气傲却是不行的,人人有个性,未必照你做人的方法去做人。”老头说话,常常有深意。细品之后恍然大悟。
“可我还没走。”采蘩是倔的,前世有棱角,今世又有圆融,知难而上,自尊铺底,“老人家,照您约定,三通二。今后请不吝赐教。”
“先说好,我可以教你们,但你们不可以在人前说起我。而且我不收徒,更不会是师父教徒弟的手把手。有空就来,有问就来。但凡我在,我做什么你们看什么。能回答的,我尽量帮你们解惑。如此的关系而已。”老头其实挺通情达理。
“这就足够了。”他不收徒,她也不拜师,深深一礼却诚心诚意,“多谢您。”
“这会儿我要出门。有空就跟来,没空就下次。”老头拿着西骋给的荷包进屋。又背着竹篓出来,见采蘩仍立在原地,“要上山的,到时候别喊累,拖慢我的行程。”
采蘩淡淡颔首,道声是。
一老一少,一驴一车。就此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