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凶也不训,只想告诉你。这两个孩子交托给你,你做任何决定之前。别忘了替他们想一想。此其一。”佛笑之下冷心,只待自己想关怀的人好,这点始终不变。
“是。”就这一点,采蘩和颜辉其实是一致的。
“其二,你,独孤棠,姬三郎这些日子忙碌得很。我不问不代表我不知道。你们卷入的麻烦极深,谨慎再谨慎吧。”这话却是把采蘩归在了他关怀的名单里。
“是。”采蘩心领。
“其三,送你一本书看。”颜辉给她一本半寸厚的黄皮面写着飘浮奇异录,“别说你识字少。这本书中记录了我从别人那里听到的奇事怪事,你喜欢夸夸杂谈鬼怪志异,倒是很适合你看。”
采蘩捧在手里,“舅姥爷有这么好的书,为何不像南海游记一样发行抄本?”
“我的朋友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这书里很多是他们酒后醉言。你可知何意?”颜辉把一捆捆的书放进箱子,多是一路上收集的。
“清醒时不能说的话,醉后才能说,所以虽是飘浮奇异的事,未必见得是假的,而且很可能牵扯到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舅姥爷,您听得这些事跟我如今的处境有关系么?”采蘩想偷懒,所谓有的放矢嘛。
颜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