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游记的人确实不多,但喜欢游山玩水的却比比皆是。庞小姐信中没有多说同行者的事,就我而言,很难往舅姥爷身上套。我问庞大人,可有人亲眼看见庞小姐和我舅姥爷一同出城么?”一边否认,一边也得承认,庞心柳这么出走,在世人眼中就无名节可言了,更何况还有未婚夫。策略三:先劝庞家人保密。“庞大人,如你所说,事关庞小姐名节,不好张扬。不妨对外先称小姐抱恙,送到别处静养。拖上一阵,说不定庞小姐吃不了苦,自己又跑回家来。也或者,她会写信给你们报平安。”
“这倒不用童小姐说。”庞同对她伶俐的狡辩有些积怨,但她说得都是理,他一时没辙,只抱了一线希望,“只是若令舅姥爷写信回来——”
又让采蘩截话,“我一定想办法问他是否巧遇了庞小姐。”
庞同叹口气,也不耽搁,拱手告辞。
一直旁观的青袍客却看了采蘩一会儿,说一句话才走,“童小姐要是把能言善辩之能放在造纸上,就不会只是一鸣惊人了。”
“这人好不莫名其妙。”雨清扁扁嘴。
采蘩垂眸喝茶。他只是知道她就是重造左伯纸的人。然而,她虽然处处偏袒自己人,却也是因为相信庞心柳留给家人的话语,还有颜辉真正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