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蘩淡然敛目,“可惜,我是倔脾气。”
“兰烨的确见识了。”自采蘩上船,连一步棋都没走。向琚再笑已温和,就像他对大多数人一样,“采蘩姑娘一出刑司大牢就赶到我这儿来。既然不是为了求我帮忙,那就是为了纸擂之事了。”
他这么待她,采蘩反而安心,点头道是,“离正月十五已经没几日。又出了这种事,似乎不应由我再代表南陈。”
“采蘩姑娘是想参加还是不想?”向琚问道。
采蘩反问。“五公子想不想让我参加?”
向琚眉一扬,“连如此一个简单的问题,采蘩姑娘都不能说真心话?”
“不想。”采蘩迅速答了。
向琚也答得快,“不想也得去。采蘩姑娘别忘了,你此来长安是皇上的意思。”
“但皇上不知道我曾经的身份。”就知道他定会唱反调,采蘩从容应对。与西骋比纸也好,与高丽人打纸擂也好,她并不感觉热血沸腾。只不过,若没有当初的冲动,她也找不到自己要走的路。
“采蘩姑娘是北周的奴婢也好,逃犯也好,在南陈却是童大小姐,皇上嘉许的纸匠。两国的法例条令并不互通,如你这般有双重身份的人也不在少数,北周的某些显赫家族若追朔祖宗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