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几乎从不提他。但如果真有传闻中那么憎恨的话,可能连带语姑娘也会一起讨厌了。因为西骋常来纸官署看语姑娘,而西骋又是张翼的得意弟子。
张翼又怔,然后喃喃,“原来还是我小心眼。”
“张大人,传言乌睿同您争吵,而且还有不少人看到,此事确实否?”于良告诉过她。
“是有那么一次,但——”张翼突然吞吐犹豫。
“张大人,乌睿和我师父都已不在人世,当年的真相只有您一人知道了,我更没有资格追究任何人的责任。您可以说,也可以不说。”采蘩觉得自己这么找来有些冲动,因为她只是由师兄最怕的“鬼”联想到了乌睿而已,可以说荒谬。
“乌睿是我见过的最有才华的纸匠。我承认,把他硬从纸官署调入御纸坊是有跟你师父抢人的意思,但我也惜才。然而乌睿似乎只认左恒为师,待我和御纸坊里其他人极为冷淡,这样的情形大概维持了一两个月。有一天,乌睿主动来找我请教,我还挺高兴。有了几次交谈后,他便开始造纸,如我期望,悟性极高,技艺由你师父亲手指导,自然精湛。”
采蘩听得很仔细。
“成功造出几种新纸之后,我以为他终于成为御纸坊的一员,他却向我提出一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