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爹怎么会到沈家当仆人的呢?”长公主问道。
“我不知道,爹从没说过。”生气的时候问过,但只有沉默回应她。
长公主静了一会儿,“他那样的人为人奴仆也有苦衷。”
采蘩一怔,她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性。也许因为是自己最亲的人,理所应当接受了全部。爹博古通今,爹能书能画,爹喜欢造纸,还有爹言谈举止斯文有礼。不卑不亢。是啊,她怎么完全不曾有过半点疑虑呢?爹的一身才华究竟从何而来?
“童姑娘,说说沈氏冤枉你的案子吧。”
长公主的话让采蘩回过神来,“事情是突然发生的,就在沈氏出嫁那日,本来我是陪嫁丫头,正在她身边伺候。”
“你陪嫁过去之后,东葛青云会纳你为妾。”长公主道。
采蘩点点头,“如今懂事了,才知道很不值当。说回那会儿。官差把我直接押到我和爹住的院子,从里面搜出了银票一千两,还有账簿五六册。”
“不是沈家的人。而是官差直接搜出的证物,并当场将你和你爹拘押。”显然是合谋啊。
“正是。入狱之后对我们用了大刑,一开始我和爹怎么都不认罪,但后来爹突然招认,浙州府尹便说可以了。强迫我跟着画押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