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叫师父。”所以,采蘩直觉他还没有对于良下毒手。
“这也算是理由么?”姬三不知是否该说采蘩天真。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乌睿一直称着师父,心里还是会把于良当作同门,不管他有多瞧不起我们,也不管他早就背离了原来的路。”那一声声师父,将乌睿,于良和自己紧紧拴在一起。采蘩不知道如何解释这种羁绊,她不喊大师兄,但冲师父,也无法彻底冷淡。
姬三突然有些明白,就像自己和飞雪楼一样,并不是说分割就能分割的,“那你真要输?”
“三哥可知,这场纸擂本来我就必输的,顺水推舟换得于良的平安有何不可?”采蘩不觉得有任何失落。
姬三不懂她这话什么意思,便问。
采蘩但笑不语。
一行人不久就望见了东城门,那里人头乌压一片,看似竟比平时多得多的守卫。驰到近前,发现居然由四方将之李鹤率领,排列了百人以上的方阵,要开始操练似的。
李鹤看到采蘩,桃花眼一眯,诡诈的模样,“独孤少夫人昨夜没回城,一大早你的人都跟扑尘贴花一样,打猎去了?”
他倒帮她找了个好“借口”,采蘩笑答,“是啊,想最后一次冬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