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死了?不但娶了个奴婢,还连累了他自己。”不需要人搭理,沈珍珍今天高兴,话也多。
说实话,是她一个人干的。采蘩心说,却保持沉默。她自入狱起,和沈珍珍说话都意兴阑珊。这个仇人是自己找上来的,她已经疲乏,对之索然无味。她的恨都留在采石场了。
“沈氏,出来。”成大姐来提人。
沈珍珍一惊,怕道,“为何?”今日这顿打,应该显出上面的真正态度,这些牢头还敢私底下教训她么?
“给你换个舒服点的独室,而且余相等着探视你呢。”成大姐语气比前些日子加了些温,“请吧。”
沈珍珍笑起来,“是么,我义父来了?”权力的较量已有结果,她没有选错靠山。
“对,麻烦你步子快些,余相如此位高权重,等人未必有耐性。”成大姐也算实话实说。
沈珍珍知道余求的脾气,甚至顾不上在采蘩面前摆得意的脸孔,赶紧跟两个牢头走了。
然而,成大姐却没走,打开采蘩那间牢房的铁锁,手里提了个药箱来给她上药,一边上药一边叹,“案子审到这儿,少夫人受了冤屈是显而易见的了,怎么突然说您杀了官差,还用刑。庄王爷不是最烦刑求的吗?”
药涂伤口,采蘩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