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画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余求。
余求沉默半晌。
“义父不着急吗?”沈珍珍不解余求的静默,“如果那四卷协定落在皇上手里,义父便是有再大的功再大的权也没用了。”
余求抬眼看了沈珍珍一会儿,“你说得很对。但即便真是皇上拿去了,也得从那四张纸上读出我的罪状才行。难道凭一张白纸上有我的印章和手印,就说我要造反不成?长安城里没有那么本事的纸匠能令它们现形。”哼笑两声,却因沈珍珍的话敛净了,双眼眯冷。
沈珍珍说,“义父,长安城里没有,别的地方会有。世上还有运气这回事。而且拖得越久,对我们就越不利,珍珍以为还是要紧盯着对方的动静为好。那个采蘩就是懂纸的。”
“她?”余求觉得沈珍珍之前的话确实有道理,但对采蘩蔑视之极,“一个女子。还是造不成纸的女匠。”
“我也不认为她有技艺,但她的运气真得很好。您想,她能绝地逢生,一介奴身却风光随南陈使团进长安,我不得不信她真得命硬,连老天爷都帮她。”
沈珍珍说这话是想让余求在对付采蘩的事上多用力,达成自己要她死的心愿。
没料到,第二日一早,余求派人去刑司打听后得知一个大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