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忌惮。采蘩觉得,能让庄王忌惮的人绝不可能是余求。
“余求?一个自以为是的老匹夫罢了。”庄王冷笑,“年轻时还不笨,也真有些万夫莫开之勇,年纪大了日渐跋扈嚣张,但凡他的子孙,不顾优劣,一昧信任重用。当年跟在他身边的那些谋臣战友,如今留下没几个,让他以权谋私给踢走了,谁不心灰意冷?你要记住,越是显扬下场越不怎么样。”
“那么,到底是谁?”别的不清楚,余求当不上皇帝,采蘩是知道的。
庄王坐了下来。他原本只是来看看采蘩安顿好了没有,现在却想喝杯茶。虽然这丫头跟他说话很不客气,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还是挺喜欢找一个这样的说话伴儿的,思维敏捷,性格不服输,让他也年轻了一辈。
“听说你泡得一手好茶?”他道。
“王爷消息灵通得很。都说您闲散,您是在长安以外的地方忙活了吧?”采蘩虽这么说,但却到屋里拿出一套烹茶的茶具。能坐下来,那就有得聊。烹茶小意思。
茶香浮绿,渐渐溢出来,飘在夕阳瑰色之中。
“用心才引得出茶灵。”庄王看她娴熟的动作下,六杯好茶出炉,一口一杯,赞道。
“王爷都差使我到这个份上了,好歹给些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