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全身仅有的那部分热血。
“呃?”采蘩疑惑。
“那枚蚕茧。”即使说着话,乌睿的手指没有漏过一处枝叶,“我让你输,你却输得一点都不干脆,更不甘心。”
采蘩回道,“我输得干不干脆,甘不甘心,影响到你要的结果吗?我在大家眼里输了,你得到主子眼里的好处,皆大欢喜。难道非要看我连带着师父一起坠到谷底,同样出自左氏门下的你就有面子了?”
“说得是。真要是败品,我也会让人嘲笑。不过,正因为你用这枚蚕茧嘲笑凡俗人的浅陋,却激起我极大的好胜心呢。师妹——”尽管采蘩从不叫他一声大师兄,乌睿却道出第一声师妹,当然喊得近乎不见得真近乎,“我和你,谁的技艺高一些?”
“你觉得呢?”采蘩心想他明知故问,其实就是自傲。但,乌睿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
“不知道,所以把你抓来嘛。我至今都造不出的纸,想看看你有没有本事造成功。如果你造出来,我愿赌服输,会放了你。”
“我要是造不出来?”采蘩不天真,“你先以好处诱之,骗到最后告诉我白费功夫。”
“造不出来,那就一点活望都没有。”被看穿了,乌睿也不恼,“到了这个地步,你已经和我同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