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抓出一个长形圆筒,啪一下扔在采蘩眼前,自己倒头便蒙上被子睡觉。
“尽管我知道你对自己充满信心,完全不在意这张帝王书,不过如此扔来扔去,再厚的纸板都弄坏了,更何况这么精细做工的纸张。”跟在土地庙的几日,对他昼夜颠倒的作息习以为常。乌睿白天即便醒着,动作也像游魂飘忽,太阳一下山,整个人就变得异常精神抖擞。
乌睿背过身去,不想和采蘩说话的意思。
采蘩将纸卷倒出来,但在桌上铺平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让乌睿一下子坐了起来。
“你说什么?”他眼睛紧盯着她。
“这是仿的。”采蘩又说一遍,然后睁大眼,“你仿的?看来又失败了呢。”幸灾乐祸。
乌睿双手拍上桌,俯身凑纸面近看,“怎么看出来的?明明一模一样了。”
“看起来很像,却还是有明显差别的。水印过于浮面,龙纹有刻意模仿的痕迹,很不自然。不过三迭重影能做到这个地步,我也十分佩服。”乌睿的马车上别的没有,纸墨笔砚随处可取,采蘩在另外半张桌上铺了白纸,提笔居然一气画出一条龙来,而且可谓传神。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她能画。书画不分家,她老爹对她那么严格,不会放任她不学。她学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