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突然沉静，看得出不是随口说，“高氏天生狂躁，我要是当官，会变成大奸臣大坏蛋。这辈子我再不想出人头地，别成疯子就好。”知道了身世，反而看不到光。
“也不是都狂都坏，你有个叔叔就还不错。”可惜死得太早。
“那是因为他死得早。”小混蛋什么都懂，“小姐姐，五天后你能带我一起走吗？但你放心，变成坏蛋之前。我会自己离开。百家饭容易吃，但我也想吃吃自家饭，吃得一日是一日。”
真不知道向老爷子会带孩子还是不会带？她喜欢这种小老头，容易沟通，但如果小混蛋娘还，会很心疼吧。该是无忧无虑撒娇任性年纪，却已经考虑那么遥远将来，还知道不给人添麻烦。
“这不是我能决定事。”采蘩只能说实话，“我想，但老爷子不会同意。”小混蛋是积聚北齐亡贵好棋。这时用不上，但那位老人家绝地逢生不是练嘴皮子用。
小混蛋盯采蘩看了好一会儿，“小姐姐。如果我是姬钥呢？”
这小子有让她语结本事。采蘩与他对视，叹道，“我会拼命。”
小混蛋笑了，那么涩，“早点认识小姐姐就好了。”
采蘩今晚发现自己严重心软。不过听了这句竟想哭，深吸口气，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