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肯交出凶器来。他要她在他面前低三下四求他。所以随护们看他的眼色时,他轻轻颔首。但采蘩接下来的话让他怒意陡生,恨得咬牙切齿。
“让男子搜身也没什么大不了,关在帐里反而惹闲话。我就在这儿,自己来。”采蘩甩开随护们的手,竟开始脱外面那件春衣。
向琚面色铁青。他的话有很大的羞辱意,可他心里也很清楚,到了最后,他不会让人真占她便宜。要么她妥协,要么--他笃定不会有第二种可能。一般女子早就吓得腿软了,采蘩可能坚持得久一些,却也会服软。然而,到了这个地步,她没有服软,反而给了他当头一击。众目睽睽之下,她自己脱衣服。他死死握拳,才能忍住上前的冲动。不,他不信,她还能真脱个精光?!
春袍一件。一路以来都是被囚被禁,独孤棠来救,却也没能带两件好看的衣服来。所以,春袍很旧,造纸又给弄脏了,绿柳青褪成苍绿,连绣花也没有一朵,现在--烧了,不可惜。
采蘩将袍子往火盆里扔,火舌肆舔,吃得津津有味。
春袍之内是云白绸裙,丝袖上装。采蘩低头解腰带,绸裙落地,是雪里裙。她捡起来,照样喂火。但丝衣翻下肩,刺痛向琚的双眼,能看到凝雪的肌肤和藕臂。肚兜是湖蓝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