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囚犯长途跋涉近两个月,身心俱疲,而且还中了蛊毒。”这个声音有些模糊,但也耳熟。
“你是说蛊毒作祟?但不是有缓解剂吗?”独孤棠声音很沉很沉,似乎有痛。心痛。
“这毒有点奇怪,我查了不少医书……”
采蘩想听清怎么奇怪,甚至翻了个身,然而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睛。
这时,眼睛上却温热,是独孤棠手,还有他声音,“好姑娘,累了就别勉强自己。你相公也许没太大用处,但总期望能让你依赖一回。你睡着吧,睡踏实睡舒服了,山崩地裂我都守着你,寸步不离。”
独孤棠是冷,酷,多变所以藏了真xìng情,但此刻心里对采蘩柔情熔了一身铁骨铮然,听得睡觉人都要哭了。
采蘩感觉眼角一热,什么东西往额角滑去。
“让你放心睡,竟却惹哭了你。”他手掌包着半张妖娆面,“别人当丈夫,越当越神气,我当你丈夫,越觉自己没本事。唉——难得靠我一次,行不行?”
行!采蘩心里说。而且她其实一直靠着他。嘴上说是不指望,嫌弃他武功不好,一有什么事自己首当其冲。但要不是仗着他,她才没那么勇者无畏呢。南陈,她战战兢兢一步一个脚印得走路,长安却是三步并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