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朝车里努了努,“进去睡觉,晚上好有力气喂我。”
真是忘不了这茬——采蘩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但不得不进去,眼睛的确酸了,却肯定是他这只狐妖让她体力透支。
“独孤棠,你改成每个月喂你一次,我可能活到七十岁的。信不信?”门帘放下,声音传出。
独孤棠笑,手中挥了下马鞭,“都说采阳补阴,你每日喂我,时不时勾我一下,你能活到百岁。相信我。”
呸呸呸!相信他个鬼!采蘩倒入棉被中,闭上眼继续数岁数,“那我尽量到八十?”
“不够。”
独孤棠的声音悄远,但引了采蘩满面笑容,“八十一?”
“……不够。”原来她喜欢他说不够这两个字,独孤棠喝一声,马儿跑快起来。
“八十二?”呵欠连连,这么容易困。
“不够。”
声音有点不清楚了,好在短,听不错。
马车很快出了山谷,回音却一直再荡,不够不够不够……比任何一生一世的诺言都实在。
大半个月后。长安。刑司大牢。
哗——一桶冰冷的水,自央头上浇下。白衣已经破得不像样,让血染红了,几乎没有一片本白。他双手被吊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