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埋头从大包袱里拿出一个笨重木盒,盒中是瓶瓶罐罐。然后他以盒子为盛器,将瓶子罐子里东西仔细倒进去,浇水调和。
采蘩好奇极了,走过去发现是一盒莹亮明黄水,脱口而出,“老人家造纸,传闻纸中游鱼飞鸟,您说那是胡说,我也觉得夸大其词。再复杂工艺,只要掌握了门道就能入门,今后那都是自己努力钻研。外行人看得目不转睛,赞叹鬼斧神工,其实懂行就知还是一道道大同小异工序造出来,看各人领悟和所花功夫。”
老头挑眉,“丫头知道我是谁?”
“您是北齐那位大纸匠,传说入山成仙了。”闻名遐迩,还遇到过冒牌,谁想南荒中遇到,正牌压根不务正业,不匠不仙,养毒虫。
“所以我说传闻荒谬。”知道他事也没什么,老头对采蘩直言,“你身上也有纸味。喜欢造纸?”
采蘩点头,“喜欢,所以我还担心过。”
“担心啥?”老头调完水,让独孤棠松树上打绳结,将绳子从崖边放下去。
“您跟紫鹛师父有过一段情,怕紫鹛是您女儿。我知道自己亲娘还世时受到打击不小,再来一位亲爷爷实不胜负累。”采蘩笑。
老头没好气,“去!我喜欢你娘师父是真,但清白得很。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