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夜幕即将降临,香港的夜生活又要开始了。
太阳东升西落,公主道人来人往,维多利亚港潮起潮落,兰桂坊依然夜夜笙歌,浅水湾纸醉金迷,皇后大道车水马龙,生活总是一成不变的,地球少了谁照样都转。
“操蛋的世界”
何家盛拿着中的啤酒瓶,奋力向前抛去,瓶子呈抛物线掉落,最后砰地一声掉进海水中,激起不大的浪花,然后很快恢复平静。
生活就像一个沼泽,一潭死水死气沉沉,想要挣扎出来的人,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沉下去,而不挣扎的人反而可以活更多时间。
它就像一个洞,不管是悲观也好乐观也罢,不管是度日如年还是弹指一瞬,所有东西照单全收,然后什么都看不到了。
站在海边,他此刻戴着一顶帽子,一身运动服装扮。狠狠地掐灭烟头,重新戴上口罩,何家盛看着没有一丝波澜的海面,面无表情头也不回地离开。
徒留下一地的烟头,还有一摞空空如也的酒瓶。
何家盛知道这是第七天,他已经整整躲了七天,自从股票被套牢,他借的高利贷已经蒸发了一大半,无论如何也看不到回转的希望了。
七天里,从第一天开始躲,到现在身上的钱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