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一下头,拿过一旁桌上放着的打火机把针头撩了一下,随即在翠玲的伤口附近轻轻一扎:“疼吗。”
翠玲的紧闭着眼睛除了打颤的嘴唇也不言语,三林急了,握着她的手:“媳妇儿啊,媳妇儿你疼不疼啊……”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追问,疼就应该吱声了,这说明肉烂透了,她没知觉了,我记得姥姥曾经给同村的人看过腿,只是那个人是实打实的虚病,姥姥是请仙儿给看好的,而这个翠玲……我手上微微一用力,针头扎下去,有黑色的血水涌出,病已经做实了,在看看翠玲发烧时的样子,脑子里忽然一闪,涌出三个字——
“破伤风。”
“破伤风。”
我愣了一下,满眼惊讶的转头看了看老丑,一直没应声的他居然在同一时间跟我说出了一模一样的三个字,心防不知不觉间又卸下了几分。
三林擦了一把眼泪点头:“是破伤风啊!人说送医院就得截肢啊!兴许命都保不住了!咋整啊!两位先生啊!救救我媳妇儿吧!!”
老丑看着我眼里毫不吝惜欣赏,手往翠玲那送了送:“你继续吧。”
我心里居然有了一丝那种惺惺相惜之感,那种感觉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