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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了看暗黑的夜色,忽然有了几分满目疮痍之感,浑浑噩噩的往家走着,我现在不想回病房,不想跟姥爷说别的,满脑都是卓景刚才的样子,为什么他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其实我想说,我这辈子都不想让他知道,我知道这是个定时炸弹,炸了就等于让卓景去必须面对我这副不男不女的皮囊,这种事情无异于是瓦解他的三观,当然,我也做不到,所以我想着,就让这个炸弹熄火,甚至彻底的变成一个哑弹。以沟华亡。
程白泽说我是想当然,但我之前在想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现在看到的是不是标准答案?!我自愿蒙眼只是为了博到最后一刻保护自己那点拿不出手的尊严。
跳脱出来,我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看我马娇龙的人生也觉得有很多步是错的一塌糊涂,但自己的人生谁能时刻保持冷静,是荷尔蒙还是多巴胺,除非你没分泌,否则我们受着一样的教育,看一样的书本,高考做同一张试卷,为何从学校走出来却成了形形色色的人,拥有了千奇百怪的人生?!
我会说很多道理,只是用在自己身上,都是书面的苍白无力。
“娇龙,你在家啊!”
宗宝拿着钥匙打开门看着坐在沙发上我的有些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