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狗剩大口大口的咬着馒头,鼻子里的鼻涕长长的流出来,快要滴到手中的馒头了,又被他嘶的一声吸了回去,用手一擦,又捧着馒头咬的欢快。
田敏颜抽了抽嘴角,看着自己手中的馒头突然就没了食欲,恹恹的看着大口碗里的粥水发呆。
男人那桌,一边吃一边商量着春耕的事儿,现在是四月,农忙季节,第一造水稻是要紧着种下来的,不然过了春雨就不好了。
“爹,前些儿大郎功课有些下来了,我得回去督促他,不然今年下场时,我怕他发挥不好。”
田怀德等老爷子一说完春耕的事,立即就开了口,田敏颜竖起耳朵听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这家里现在能去学堂上学的,就只有长房大郎田敏林,今年十六岁,在镇上的学堂学着,已经考过了童生。二房的二郎田敏福本来也有上学,可惜他为人懒散好色,竟然在学堂调戏了一个学生的妹妹,被人打了一顿送了回来,老爷子见他没心思,加上学堂先生束脩又涨了一两银子,也就不让他去了。
能去的不珍惜,不能去的眼巴巴着,田敏颜哼了一声,看向那边不过早她几分钟出生的同胞哥哥田敏瑞,只见他眼光一闪,黯然地低下头去。
她叹了一口气,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