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声应了,麻利地走到窗子前推开窗,寒冬的冷风卷了进来,吹得人打了个寒颤。
田怀孝也被吹得脑瓜子清醒了几分,见灯光下田敏颜那张脸孔一片寒霜,不由咽了咽唾沫,把脚放了下来,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有些讪讪。
“这大老远的就听见二伯父拍桌子的声音,可是有什么不满的?莫非是嫌弃咱们家招呼不周?”田敏颜坐了下来,接过荣嬷嬷递过来的热茶啜了一口,将茶杯盖咯的一声盖上,话锋凌厉地一转,看向一旁伺候的吉庆斥道:“吉庆,你们是怎么伺候的?过门即是客,竟让客人这般不满,看来是平时夫人和我太惯你们了。”
吉庆忙的跪下,说道:“是奴才伺候不周,求县君责罚。”
“二伯父,你瞧,这要怎么罚?这些奴才都怪我平时太纵容了,愈发的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看看自个是什么身份,这是什么地方,敢拿腔拿乔当自己是主子呢。”田敏颜语调清冷,漠然地看向田怀孝,冰冷冷地道。
田怀孝再愚钝,也知道田敏颜这话里的意有所指,指桑骂槐,这分明是拐着弯骂他呢,不由脸一阵青一阵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老爷子也是听明白了,看向田敏颜,见她神色淡漠,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心道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