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就一副老成的模样,真是白白浪费了青春年少轻狂的时光!”他借着酒劲说话比平日大胆,脸上还挂着不羁的笑容。
宜宣听了没像往日那般呵斥他,反倒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其实他很羡慕宜浩,什么都不用想不用扛,惹了篓子在祖母面前撒个娇便了事。他从十四岁开始学着打理家族生意,几年下来慢慢肩负整个侯府的兴衰。每行一步每做一件事,他都要先想到后果,不容得他半点轻狂!
无论是铺子里的管事还是生意上的伙伴、对手,哪一个不是人精?他只能让自己变得喜怒不形于色才好震慑众人,慢慢便习惯了把情绪内敛。自从得知逸浚腿有残疾,他的心就从没有真正喜悦过,脸上越发的没了发自内心的笑。
这么多年他从未喊过累,可是他的心已经开始疲惫,渴望着能有个人倾诉,能有个人给他精神上的支持。成亲多年,他和二奶奶总是相敬如宾。他们能为对方考虑,从未红过脸拌过嘴,可他就是觉得二人之间好像隔着什么。有好多话他不想对她说,那两个姨娘更是拎不清的主,没有一个能交心。
常年的压抑让他憋得慌,如今听见宜浩的问话,心里也不由得质问起自己来。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让自己活得这样累?他有享之不尽的金钱,天下之物尽可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