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燃烧殆尽的蜡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彻底被色祭台所吸收,至此,尸骨无存。
如此残忍的血祭仪式不仅没有让祭台四周的修行者为之胆寒,反而使他们爆发出了一阵阵排山倒海般的欢呼。
唯有何斌、何充等人看得头皮发麻,因为那老人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但被施了禁制的他们却什么也做不了,别说动一下了,就连开口求饶都做不到。
死亡或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
更可怕的是毫无尊严的死去。
在场的这些人,不管是陈彬也好、何充也罢,乃至于扬擒虎、陈童,哪个不是青州赫赫有名的修行天才哪个不是各家、各宗大力培养的天骄之子
他们的未来原本应该是光明且璀璨的,却注定在今夜消亡。
这是整个青州修行界的损失。
也是大梁帝国的损失。
却是三年前进入秘境的这些原住民重获自由的最后希望。
无关对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蔡大忠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怜悯之意,因为这样的场面他已经见得多了,在完成了第一场祭献之后,祭台上方的天空突然变得有些灰蒙蒙的,彻底隔绝了血月的照耀,一根虚无缥缈的气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