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凌乱的头发也无法掩盖他的俊美风雅,下颌上微生的青茬又显得沧桑而落寞。
木桑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这少年总是一个人坐在这里,沉默的像个雕塑,要不然就是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少女沉睡的容颜,一坐就是一整天。
三个月前,他在上山采药的路上,路过山脚下溪时,发现那水发红,他觉得不对劲,顺着水流的方向,在溪边的草丛里,见到了他此生无法遗忘的一幕。
两个血人一半的身体泡在水里,衣服已看不出本来颜色,尤其是那女孩,双腿被泡得发肿,长发湿濡着贴在脸上,嘴唇青紫,胸前插着把匕首,那血仿佛已经流尽了,一滴一滴干涸着泛在溪水里,却只是杯水车薪。
而那少年头上淌血,泡在水里的右腿也被血水环绕,看起来狼狈不堪,而他的手却牢牢的抓着那少女的手,死也掰不开。
后来,他费了好大的力才把两人背回去,父亲和阿里叔去了更远的山里采药,没有几个月回不来,他便将祖传医术用在这两人身上,少年伤的轻些,右腿在水流的冲击下撞上水底的石块造成骨折,又在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虽然保住了腿但免不了走路跛了。
而那少女,想到这里,木桑便是一声唏嘘,那把匕首正中心脉,对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