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最好的止痛药?
看着,他手中紧握的苏以濛的照片,安琳恍然大悟。
2015年的4月,医院病房外,安琳依稀想起那个世界上最善良的男子告诉她这么一句话。
然而,苏以濛说什么,又告诉她什么。
“安小姐,那是他自愿的,不感激,我一点都不感激。”
——之诺,值得吗?
双手捂住脸,在眼泪疯狂肆虐的同时,安琳狼狈地贴着墙面滑了下去。
她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落魄的人,她恨透了苏以濛,恨透了苏以濛占据了她所倾慕人的心。可是,又没有丝毫的办法。
病房的门关上的瞬间,以濛坐在病牀前,握着宁之诺的手告诉他,“听见了么?之诺,没有感激,对你以前所做的决定我一点都不感激。”
如果可以,她希望死的人是她。
这种所谓的交换对她来说实在太过残忍了。
每一个人都将自己认为对的强行加给她,却从来没有问过她的意愿。
之诺,我不愿意,真的一点也不愿意。
以濛握着他的手,那么用力,像是一个就要失去所有依靠的孩子。眼神无助而迷茫。凝视着他在氧气呼吸罩下苍白的脸,这么久,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