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虽然不含糊,很轻柔,但是以濛从镜子里看得到此时的祁邵珩正在出神。
“阿濛,明天我们回家。”拿着檀木梳帮她梳头的人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祁邵珩,我们不是还要……”
“早早睡吧,今晚上太晚了。”看他神色如常,以濛有时候甚至怀疑刚才他的突然一句话像是她听到的错觉。
第二天。
以濛半梦半醒间,就看到祁邵珩已经在房间里走动了,揉了揉眼睛,以濛看到了牀头的时刻,‘五点三十分’,“怎么这么早就起来?”
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祁邵珩走过来,将掀开被子的人给她重新盖上被子,见她神色困倦,他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没事。”
被他轻拍着后背,重新蜷缩回被子里,昨晚本就睡得太晚的人又继续沉沉入睡。
一大早到主院去看过了阮舒文和老夫人,祁邵珩因为莲市的工作为缘由,带着以濛想要回莲市去。
老夫人看着他,只说道,“有时间,再回来,不论什么时候这儿总是你的家。”老太太恢复了清明,由于病痛折磨,人老了时而糊涂时而清楚,祁邵珩说,“会再来的,下次再来看您。”
“好好照顾阿濛。”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