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多,夜晚的马路上空旷无人,下着不算大但也绝不算小的雨,我把自己的翻盖手机拿出来,放了一首五月天的咸鱼,一边走着一边听着。
我看着路两边的灯火辉煌,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永远都这样庸碌下去,永远这样的像只蝼蚁一样
我热爱,热爱写作,可那当时,我又换上了障碍症。
没有患过这类病症的人,永远不会懂有多痛苦。
我想看书,可每当拿起书本,却只能瞄着一行字,反复地看,看几个小时。
再往前推几年,在我十五六岁的时候,因为早年辍学,家人不理解,常常给我几十或两百块钱,让我去外面找工作,而我无论怎么讲述外面的痛苦,他们都不相信,不理解,不支持,只让我在外面随意混,不死就好。
很多次,我打电话给我爸妈说,我找到工作了,但现在需要点钱吃饭,因为店里不管饭。
我爸妈说,给你的几十块哪去了
我说,减去路费,减去这几天坐车、喝水的费用,已经花完了。
我爸妈说,你自己想办法,我们不管。
是的,他们以为我在撒谎,他们以为我这是懒,他们以为外面有好心人可以借给我。
于是,十四,十五,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