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翻了个身,许落慌忙从桌角摸过来一个布片,掬在嘴边捧住了吐出来的血,又擦了嘴边的血迹,最后把布片揉作一团,塞进墙缝里藏好。
清晨岑溪儿醒来的时候,许落趴在桌上装作睡着了,这样就回避了最可能造成尴尬的一个时间点,毕竟这境况你让双方一早醒来四目相对,说什么都为难。而等事情过去了,回头哪怕再说起来,也可以称是不小心才在桌前睡了一夜,以免她伤心。
果然,小姑娘连睡醒揉眼睛时的神情都是带着哀怨的,将将要哭出来的样子,岑溪儿呆呆望了许落一会儿,取了件棉袄小心翼翼的为他披上,这才走出门去。
待到许落出门来时,天边已经出了太阳,穿林透雾的打过来一束束暖光,积雪与阳光辉映的景色总是很好看的,还能带来心头的暖,和一种道不清的愉悦。
小屋破落,门前一块空坪倒还有些生机,几样寒冬里也能生长的蔬菜依然生机勃勃。
傅山毕竟没有真实农家翁的想法周到,当初只是匆匆买下了这两间小屋,并未置地,无地的农家该有多艰难呢面前的几垄菜地,应当还是岑溪儿这个小女孩自己一点点开垦出来的。
许落仿佛可以看到那情景,岑溪儿小小的身子有些困难的挥舞着锄头,累了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