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那种郑重其事的告诫和斥责,可晓冬却觉得这几句话份量格外的重,重得他肩膀上沉甸甸的,险些就要扛不起来。
说完这个,大师兄又叮嘱了他一句:“你病才刚好,练功不要太累了,今天就就先回去歇着吧。”
晓冬低下头,用很小的声音说:“好。”
大师兄刚才听起来很平淡的一句话,对他来说却象是一道撕裂天空的惊雷,也象是一把刀子,把他一直躲避着不去想的现实血淋淋的割开来。
他的犹豫,茫然,怯懦,都被大师兄看得一清二楚。
亏他还以为自己的心事没有人察觉。
可能不止大师兄,师姐、三师兄他们俩多半也看出来了,还有师傅,师傅也同他说过,学功夫的事儿先不急,让他安心踏实在回流山住下来。
可是他的心里就是不踏实。
叔叔还在的时候特别疼他,一点儿罪也舍不得叫他受。他就象是长大树下的一棵小草,风吹不着雨打不着,什么心也不用操。那时候他也没有想过自己要走一条什么样的路,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从来没有想过,一次也没有。
那些对他来说太遥远太不着边际,再说,有叔叔呢,叔叔自然会替他安排打算。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