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巴蜀盆地犹如一床上汽正旺的巨大蒸笼,即便是夕阳西下,稍微动弹也会汗流浃背,直叫人恨不得一头扎进河里去当王八。
至少,樊谨言现在是这么想的。
当年因为跟父母一时负气,性格叛逆的他连高中都没毕业就辍学来到这座家乡的古城闯荡。
几年间,樊谨言干过工地,送过快递,也搞过装修
如今,二十二岁的他,却干着一件本来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工作,一家巴掌大的小药店的股东兼销售员。
药店位于南阆古城城乡结合部一个既没有地标建筑,也叫不出名字的小胡同巷子里,平时也就向街坊邻居卖些头疼脑热的感冒药,附近小旅馆里的饥渴男女们出售些避孕tao,避孕药一类解决生理需求的小玩意儿。
虽然钱挣的也不多,但刨去房租水电,比起给别人打工,还是稍微强了那么一丢丢。
“胖子,今儿个可真够热”樊谨言推开玻璃门,刚迈进一条腿就眼前一,还没搞清楚状况眼眶上就挨了一拳,“哎哟我日你先人板板,是那个龟儿子打老子嘶”
“我去谨言对不起了。”这时,只听店里面传出一道粗狂的怒骂声,“还躲胖爷今天不废了你,左字倒着写。”
樊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