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多么艰辛,她都只能自己一个人走下去
raymond的演奏会在星期六的晚上,盛意六点半一结束训练,在饭堂随便买了个三明治对付就往宿舍冲。回到宿舍翻出她行李箱里那唯一的一条湖蓝色小礼裙换上,又忙不迭地打车往西城的演奏厅赶。
直到她安然坐在演奏厅的红座椅上,她才长舒出一口气。总算没迟到,如果等演奏会开始,才在众目睽睽之下进来,实在是太丢脸了。
她放松下来扫了眼手中的曲目单,抬头望向舞台的目光中带着星星点点的期待,心中又有些道不明的酸楚。
raymond是苏奕南非常欣赏的一位钢琴家,他每次去伦敦开演奏会,苏奕南都会带着她去听。渐渐地,她也喜欢上这位才华横溢的钢琴家了,但现在
她搭在膝上的手缓缓收紧,强忍下心中如烟雾般迅速蔓延开的刺痛。现在,她只能一个人来了。
演奏会开始后,盛意的目光便一直专注在台上,根本没注意,她身后的那个男人全程都在盯着她看,那深邃的双眸亮得如珠,其中幽暗难明却又夹杂着绕指的柔情。
待盛意从演奏厅走出来,已经快九点半了。她在风中嗅到些雨的味道,想起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雷阵雨,而出门太急她又没带